论
双
语
教
学
——兼谈美国的双语教学给我们的启示 ——兼谈美国的双语教学给我们的启示
汪华 深圳外国语学校
邮编 518028
摘要(Abstract) 摘要(Abstract)：有人说，推广双语教学，让我们的学生在 21 世纪具备更强的竞争力，是国家发展的需要。双语教学是一个耐人寻味的话题， (Abstract) 许多学校都在试点，有的甚至把它作为一个招生的卖点。它是否正像人们所趋之若骛的那样呢，还是应该把它作为一种教改的方向，一分为二 的看待这个问题？本文拟就对它的历史、现状和未来进行探讨，对双语教学的界定、我国实施双语教学的背景、目的，双语教学师资培训，实 施方法及双语教学实验中应注意的问题等进行详细阐述，并为深圳是否应该开展与推广双语教学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
关键词(Key words)：双语教学 母语 ELD ESL 关键词(Key words)
研究背景(Research Background for the Topic) 研究背景(Research 这次笔者作为第一期深圳市教育系统“海培班”学员，对美国双语教育的历史与现状做了一些研究，同时对我国的双语教育也有了更进一 步的了解。 一、中国双语教学现状(The Situation of China) 自从教育部决定自 2001 年秋季在小学逐渐普及英语课以来， 全国中小学生学习英语的人数将超过两亿。 随之出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 “热 门”现象，双语教学即为其中之一。 中国的双语教育如今已成了一个颇有争议的话题。很多教育工作者误解了双语教学原本的意思，在概念上还很模糊，有的甚至于走上了它 的反面。很多学校搞了一些所谓的双语教学公开课，老师只不过是在教学过程中使用了几句英语的日常用语，或者在课件和板书中写了几个英 语句子或几个英文单词。这不能叫做双语教学，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做秀”，“赶潮流”，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学生和教师的英语水平绝 对得不到提高。我们应该心平气和静下心来做一些理论上的研究，扎扎实实行动起来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工作，如果我们不及时总结经验教训， 不但会走进一个一个误区，而且会打击师生的积极性，阻碍双语教育的发展。 我们来看看全国到底有几个学校成功了呢？几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我们可以注意到，许多小学的双语班还是比较成功的。 前几年双语教学产生的初期，主要目的还是以英语的习得与提高为主要目标。所以很多小学开始引进原版英文教材，进行双语的教学实 践。随着人们对外语的越来越重视，掌握外语成为了一种时髦。外国语学校的风光无限，致使小学毕业能考上外国语中学成为学生的追求与荣 耀。小学的双语班在这样的背景下考上外国语中学的人
数遥遥领先于普通小学，因此使双语班一时之间名声大噪，一度使人们对双语班趋之若 骛，门庭若市。 既然小学开双语班有这么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有的中学就自然的想到在中学开设双语课程或双语实验班，但一开始就遭遇学科课 程的难度远高于小学，而且没有原版英文教材的尴尬。随着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我国与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等全方位的交往越来越频繁，尤 其是我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国际上大量跨国集团、大公司纷纷涌入国内，上海、北京、广州、深圳等沿海地区的城市越来越显露出国际大都市 的峥嵘，目前国内教育界慢慢呈现出一股双语教学热。时代的发展，社会的需求，需要大量的能与国际交往的，既有丰富专业知识，又精通外 语的人才，特别是中英文能任意转换的双语甚至是三语、四语人才。靠自学成材毕竟是有限和缓慢的，于是培养这种人才的重任，无疑将落在 教育的身上。因此双语教学在教育界成为教育改革的热点，也成为教育改革的方向，更是教育改革义不容辞的历史重任。 (liaoning， 及广州(Gunagzhou, 1、上海(Shanghai, China)、辽宁(liaoning，China)及广州(Gunagzhou, China) 上海(Shanghai, China)、辽宁(liaoning China)及广州 近年来，双语教学在上海兴起，一些双语学校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上 海 从 2000 年 底 开 始 试 点 双 语 教 学 ，近 期 目 标 分 为 两 个 阶 段 。 第 一 阶 段 是 从 2003 年 至 2006 年 ， 上 海 的 双 语 教 师 要 从 目 前 的 2100 名 增 加 到 近 万 名 ， 实 验 双 语 的 学 校 从 260 所 增 加 到 500 所 左 右 。第 二 阶 段 是 编 写 适 合 各 类 学 校 的 教 材 ，到 2010 年 将 有 50 万 名 学 生 受 益 双 语 教 学 。但 目 前 双 语 教 学 师 资 队 伍 还 不 足 ，上 海 的
双 语 教 师 仅 2100 名 ， 而 实 际 的 需 求 量 在 1 万 名 左 右 。 上海、北京、广州等大城市都非常的重视双 语 教 学 。很多学校甚至把它作为一个“卖点”，以提升学校层次和能够招收到优秀的学生。 许多科目比如数学、生物、物理、化学、体育等纷纷采用双语教学。 广州市学生英语单词，现已要求从过去高中毕业所需掌握的 1900 个词汇量增加到现在的 3000 个～5000 个。 目前辽宁省已有“双语”教学实验校 208 所，其中 58 所为省级“双语”教学示范校。小学科学、数学，初、高中生物和计算机等学科的 “双语”教学试验先后启动，一些实验学校根据本校师资实际开展了物理、化学、艺术等学科的“双语”实验。 2、广东(Guangdong, China) 广东(Guangdong, China)： 据中国青年报报道，博罗实验小学“双语教学实验班”招生现场曾出现 1000 多人顶着烈
日排队报名的现象，有些人更是雇民工彻夜排 队。 一所普通的县级小学之所以有如此大的魅力，双语教学这个招牌功不可没。近年来，各地打着双语教学旗号的中小学，甚至幼儿园越来 越多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在不少地方，双语教学甚至成为了吸引生源的金字招牌。 “因为社会有这种需求，所以这种存在就是合理的。”日前在惠州召开的“双语教学与基础教育改革国际研讨会”上，华南师范大学国际 与比较教育研究所所长冯增俊这样说。社会对英语的重视加上原本存在的英语教学的费时低效的背景，使英语教学在中小学受到空前重视。 按计划，2005 年广东中小学英语教育整体水平将明显提高，中心城市和珠三角地区与香港、东南亚地区同年段学生水平接近，全省示范 性高级中学毕业生一门外语基本过关。 为实现目标，广东正努力推进信息技术与英语学科教学整合。具体措施包括：小学阶段，在实验学校进行一年级起始和三年级起始的课 程改革实验和课题研究，包括小学英语教学评价、双语教学、小班教学等。中学阶段，省一级学校全部配备一名以上外籍教师，所有英语教师 必须用英语授课，有条件的学校试行部分非英语科双语教学。 据悉，广东省将选择 5 所省示范性高中 10 个班进行非学科全英语授课试点，同时编写有广东特色的英语教材和配套教学软件，并研究初、 高中英语等级考试标准，探索在初中、高中毕业考试中增加口试。 3、少数民族(Minority, China) 少数民族(Minority, 我国早期即有汉语与少数民族语言的双语教育。除此之外，中国香港、台湾等地也一直在推进双语教学。 以我国四川的凉山彝族自治州的双语教育为例。中国是一个拥有 56 个民族的多民族国家，在这 56 个民族中，有 55 个少数民族讲自己 的本民族语言，汉语是各民族间沟通的通用语言。各民族意识到他们的子孙后代应该掌握至少两种以上的语言，我国中央政府也认为能同时讲 汉语和本民族语是少数民族政策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因此要求各少数民族地区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中实行双语教学。实行这个政策的最终目标 一方面是帮助少数民族保持自己的文化传统，另一方面是使各少数民族能更好的融入主流社会，为实现现代化目标提供更为强有力的保障。 二、国外双语教学现状(The situation of other countries) 国外双语教学现状(The 双语教育体现了对多元文化的认同，表明其他语言与英语这个主流语言具有某种意义上的同等地位。 双语教育在国外的发展历史、现状，双语教育内容、教学方式及相应的双语教育政策对我们都有所启示。 加拿大、新加坡、美国、
日本、墨西哥等地一直在推进双语教学，他们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加拿大有很多法属殖民地，当地的法语 与英语的教学， 华人社区的中文与英语的教学， 都是双语教学。 墨西哥政府承诺当地讲印地安语的土著居民， 他们的孩子都可以得到母语教育， 学习他们自己的本土文化，以免这些本土文化失传。然而，实际上他们的孩子在学校里大部分时间读的、说的、写的都是西班牙语。所以，联 邦政府强制性的要求绝大部分双语学校一方面教授西班牙语，同时另一方面必须兼用母语教学。 美国中小学接收了大量的国外学生，如亚洲学生、墨西哥学生、欧洲学生。教师要用英语(母语)配合学生们已有的语言(不同的母语)来教 英语，也需要用英语来教各门学科，因而从六十年代开始，美国在那些移民学生较多的州推行双语教育。美国国会于 1968 年即通过了关于双 语教育的法案，以帮助母语非英语的学生更好地融入美国文化。当时的美国国土上的学生现状是：来自于不同语言文化背景的学生越来越多， 他们的英语水平有限，和那些同龄的精通英语的本土学生在同一个课堂里学习学科知识有相当的难度。这种英语对话和理解能力的缺陷使得这 些学生面临一系列社会问题。 在美国，在公立学校中，除英语之外，讲的最多的语言是西班牙语，占学生总数的 76.6%，越南语第二，占 2.3%，广东话占第 6 位，比例
为：
图一
说西班牙语的中美洲国家（尤其是墨西哥）的移民及其后裔。他们是美国最大的非英语移民人群，急需语言的引导，以期能够得到平等 的教育机会。这也就是美国双语教育法案的实施目的：使不同母语的孩子具有与美国孩子入学时所要求达到的相当的学业水准，帮助这些孩子 掌握英语，尽快融入主流社会。 由于他们的双语教学的目标是“本土化”、“英语母语化”，外来学生因为有着生活环境的支持，所以收效比较令人满意。 本世纪七、八十年代，美国有 4，200 多万在校中小学生，其中有 600 万以上相当于大约 14%的学生居住的社区不是把英语作为唯一的语 言，而是大部分时间使用他们各自的语言。 在墨西哥，由于双语教学需要具有双语技能的老师和大量的资金支持，培训教师和翻译教材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是一项艰巨、复 杂、耗资巨大的工程。有时候由于地域和年龄的差异，老师讲的母语和学生讲的母语不同，双方在母语沟通上有困难，就好比我国各少数民族 各自讲各自的语言将会导致沟通困难一样，双语教学在墨西哥遇到了巨大的挑战，几乎是难以为继。 在加利福利亚州，根据法律规定，对那些英语不好的学
生须实施双语教学，否则的话，他们就不能很好的理解学科知识，不能很好的发挥 学习潜力。外国学生最多的美国加州从 1972 年起投入巨资支持双语教学，1976 年州政府通过“双语---双文化法案”，立法规定母语为非英 语的学生有接受双语教学的权利。只有部分学校把双语教学作为英语语言支持（即 English language support）。对英语有困难的学生，要 求先参加一些特殊课程，比如 ESL（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ge 英语作为第二语言）或者 ELD（English Language Development 英语语言 发展）课程，达到规定的英语要求后再转到普通班里学习。 美国的双语教学搞了这么多年，在各方人士的一片质疑声中处境尴尬，有的州已正式立法取消双语教学，而代之以 ELD（英语语言发展 课程）或 SDAIE 课程。法律规定，课堂教学只能使用英语这种唯一的教学媒介语言。 有一所叫做 Ralphs A Gates school 的学校曾经有这样一幕，课堂上学生如果讲自己的本国语言，会受到老师的警告。尽管老师来自世 界各地，但他们在课堂上不能讲自己国家的英语，只能讲英语，否则是违反加州有关法律规定的。 自从美国的几个州取消双语教学后， 过去的经验显示， 在初高中课程里， 那些普通课程即不考虑英语语言能力、 直接针对本土学生的课程， 不能提供给新来的学生以足够的帮助，以帮助他们完成高难度的学业。 因此，他们为了使英语有困难的移民学生学好学科知识，融入英语主流文化，特地开设了一些针对这部分学生的特别语言课程。以加州橙 县的尔湾学区(Irvine United School District)为例，开设了语言少数项目(language Minority Programs)，为该学区 24，703 名学生中的
来自 30 几个国家的英语有困难的三千多名学生服务。该语言项目涵盖了从幼儿园到 12 年级，所有英语不熟练的学生---即初级英语程度的学 生。图二显示该学区以英语为母语者占总数的 66.17%，操其他语言者占总数的 33.93%，该项目就是专门针对这 33.93%的学生，并为他们提供 特别服务的。
图二
图三显示这来自 30 多个国家的 33.93%的学生中几个主要的国家的语言所占的比例。不要说为这 30 几个国家的学生开设双语课程，就是 图中显示的这几个国家都不太可能，因为这需要大量的精通本国母语和英语的教师，以及双语的教材。所以，自从州政府取消双语教学后，为 了帮助那些来自非英语国家的移民学生，有的学区开设了与这类似的人本化课程。
图三
该项目的名称叫“英语语言发展初学者---ELD Newcomer”课程，通过特别的课程与教材，发展学生的初步语言技巧，发展学生英语理解 与说讲的生存技能，然后让他们回到他们临近
的普通学校，继续学业的发展。当他们离开 ELD Newcomer 的班级后，能适应只以英语教学的有 学业内容的 ELD 或 SDAIE 的课程。小学生离开 ELD Newcomer 的课程后，应能顺利的参与普通班级的活动。 在 ELD Newcomer 课程中，学生也会学习其他课程，比如数学、体育、社会学科等。只要可能，他们也参与以母语为英语的学生们的活
动。他们不因参加此特别课程，而被孤立或区隔。 ELD Newcomer 课堂的学生，在家中可以使用他们的母语，但课堂上只以英语教学。老师们都是经过特别的训练，有特别的课程与教材， 有正确的循序渐进的方法，有介绍词条和建立语言的能力。课程非常有趣，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 该学区负责此项目的老师会发给家长们一封信，阐明不懂英语或英语有限的学生参与此课程的必要性，动员家长们把自己的孩子送去这 样的班级。在整个尔湾学区的 34 个中小学中，一共有 8 个学校开设这个课程。家长们可以自由的选择。当然，是否参与这样的课程是自愿的。 家长们只是被建议。 现在美国还存在两种观点的争议，有支持的，有反对的 。有人说，双语教学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困扰着美国人。 问题呈现(Problem问题呈现(Problem-presenting) (Problem 对于双语教育，人们对其持有不同的看法。支持者认为，双语教学是一种成功的模式，在学业成就方面产生了较好的效果。倡导者从现实 需要和社会目标两方面考虑，认为推行“双语教学”有助于提高我国英语教学的水平和质量，营造独特的语言氛围，培养学生良好的英语交往 能力；反对者则倾向于关注教学目标之间可能存在的冲突和实际条件的不足，认为双语教学可能对母语学习和非语言性课程（如物理、化学、 数学等）的教学质量造成影响。 支持者提供了许多支持双语教学的证据：研究显示，在以英语为教学媒介语言的非双语教育背景下的成功大多出现在那些高质量的教育环 境中，第二语言在那样的环境中，仅仅是作为一种语言来学习，不仅老师必须具备高超的用英语与学生沟通的技巧，而且整个学校还要具有一 种支持学业的良好气氛。然而，如果缺少这些条件，学生最好是接受一定程度的先以他们的母语为主的教学，直到他们英语熟练为止。有鉴于 此，母语的辅助教学是 ELL(英语作为第二语言)或者是 ELD（英语语言发展）老师运用英语教学的一种很重要的方法。 美国教育界权威人士普遍认为从科学的角度讲双语教育是行得通的。曼哈顿学院的雷•格林通过使用更多更先进的统计工具所作的研究显 示双语教育项目有很多正面的效果。他说抵制或忽视用孩子第一语言教学是对
孩子不利的，母语非英语的儿童如果可以至少在早期继续用第一 语言学习，他们可以在学习中取得更大的成绩。 科学研究表明参加双语教育项目的孩子取得的英语技能和只参加用英语教学课程的孩子至少是一样的，在有些情况下甚至更多。发展对第 一语言的掌握能力对学习第二语言来讲是一个捷径。而对孩子来讲，学习阅读母语总是更容易些。一旦孩子可以用母语进行阅读，这一能力很 快转移到他们的英语学习中。在孩子早期教育用他们的第一语言教授其他学科可以帮助孩子智力和思考能力的发展，当他们在参加用英语教授 同样或类似科目的课程时，他们可以更清楚地理解课程内容。 移民占本州人口大比例的加州和亚里桑那州分别于 1998 年和 2000 年大规模改造双语教学项目。从此，在这两个州参加双语教学的学生 从占学生总数的 33%回落到 11%。不管科学研究报告怎么说，加州的某些组织声称那些退出双语教学的学生在一年时间阅读和数学能力都比以 前有所提高。 但支持双语教学的人们认为，此举并没有明显的提高学生的英语流利水平。南加州大学的史蒂芬•克拉申教授（Stephen Krashen）的研 究报告发现，对那些开学之初英语不流利的学生，到学期末仍然如此，有的甚至更糟糕。而对于学业成绩来说，实施 227 法案前双语学生与主 流学生的学业测试差别并不明显。
表一： 表一：实施 227 法案前双语学生与英语主流学生的比较
双语学生
英语主流学生
学生数
25
117
平均
标准偏差
平均
标准偏差
一年级
50.3
7.3
49.6
7.3
二年级
52.9
8.1
51.3
8.5
三年级
51.9
8.2
50.4
7.3
表二：实施第 227 号法案一年后橙县等三地英语流利情况报告 表二：
开学初
学期末
英语仍然不流利的
橙县
2467（70%）
1895（53%）
77%（1895/2467）
爱特瓦特
658（84%）
573（73%）
88%（573/658）
第那诺
1386（86%）
1217（77%）
88%（1217/1386）
通过对英语阅读能力的调查，他还发现 2-6 年级的学生在实施 227 法案前的 1998 年和实施后的 2000 年变化并不明显。 美国有四百四十万的母语非英语的学生。从 1984 年到 1994 年的十年间，学术界 87%的报道表明双语教学是有效的，而一般的媒体这个比 例只有 45%。 反对者认为，双语教育不利于学生的学业成绩与英语的提高，其根据是接受双语教育的学生的英语水平和学科知识都没有学好。反对者最 终占了上风，人们意识到这并没有起到让学生掌握英语和学好学科课程的作用，因此普遍反对这项法案。1998 年 6 月 2 日，加州以 61 票对 3 9 票，通过了第 227 号法案，正式取消公立学校的双语教学。在原有法案基础上重新进行立法，
规定学校必须用英语教授学科知识，学生在课 堂上不能讲自己的母语。 反对双语教育项目的组织认为母语非英语的儿童正为品质不高的双语教学项目所困，一方面英语没学好，另一方面其他用自己母语学习的 课程也成绩糟糕。 如何对待四百四十万母语非英语的学生教育问题正在引起各州的争议。每年在双语教学花费六亿六千五百万美元的美国联邦政府终于出 面，邀请研究人员联合教育部开始了一项长达五年，将于 2004 年完成，预计花费三千二百五十万美元的研究实验，来填补双语教学研究的真 空。研究对象是住在八个州的五千四百位儿童，研究目的是为说西班牙语的儿童找到最好的教育英文读写能力的方法。 双语教学是事关外语教学及学科学习的重大教改项目，当前存在几大问题:一是双语教学到底行不行得通，二是双语教学是 否 会 冲 击 母 语 教 学 ， 三 是 双语教学是 否 会 冲 击 学 科 教 学 。 开 展 双 语 教 学 ，是 否 会 冲 击 母 语 教 学 ？ 这 一 直 是 各 界 争 论 最 大 的 焦 点 。已 经 开 展 的 双 语 教 学 实 践 证 明 ，多 种 语 言 同 时 学 习 ， 可 能 更 有 利 于 学 习 者 语 言 素 质 的 提 高 。上 海 市 教 委 教 研 室 通 过 大 型 调 查 也 表 明 ，参 加 实 验 的 小 学 中 低 年 级 学 生 没 有 出 现 英 语 与 汉 语 拼 音 混 淆 的 现 象 。语文教育是培养我们的民族情结、民族文化、民族精神的一种手段，而不是单纯意义上的语言工具。母语和学生之间的 联系是一种亲情的联系，英语只是另一种了解世界的工具，二者不能等同视之。 由 于 双 语 教 学 是 以 英 语 作 为 部 分 或 全 部 教 学 语 言 的 授 课 与 学 习 方 式 ，那 么 它 是 否 会 产 生 学 生 在 英 语 能 力 与 学 科 教 学 目 标 之 间 的 落 差 而 造 成 学 科 损 伤 呢 ？ 调 查 也 表 明 ，参 加 双 语 教 学 实 验 的 学 生 各 学 科 考 试 成 绩 保 持 稳 定 ，并 没 有 因 为 双 语 学 习 而 导 致 学 生 的成绩下降。 部 分 学 校 采 用 外 语 教 师 与 学 科 教 师 合 作 包 班 ,多 数 学 校 实 行 “ 双 语 过 渡 ” 的 教 学 模 式 ， 使 母 语 与 英 语 有 机 结 合 ， 不 分 主 次 ， 以缓解学习者学科思维和语言思维的压力；也有学校选择一些已理解的学科知识与部分新的知识相融合，采用必修课、选修课、
阅 读 课 、视 听 课 、活 动 课 等 上 课 形 式 ，多 方 位 地 构 建 新 的 知 识 体 系 。这 些 举 措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确 保 了 目 前 双 语 教 学 不 影 响 其 它 学 科 教学目标的实现。 学 生 认 为 双 语 教 学 增 加 了 学 习 外 语 的 时 间 ，拓 展 了 学 习 的 空 间
，词 汇 量 加 大 了 。家 长 认 为 双 语 教 学 会 增 加 孩 子 负 担 ，双 语 教 学虽然能提高学生的英语水平，但在学习过程中势必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如 何 拓 展 学 生 外 语 学 习 的 空 间 ？ 学 生 平 时 学 习 外 语 的 时 间 也 不 多 ，除 了 外 语 课 之 外 ，其 他 学 习 和 实 践 外 语 的 机会真是微乎其微，如何给学生提供更多的外语学习的时间？这些都是双语教学推进中遇到的问题。 教育工作者和有关的专家学者对其效果和形式都颇有争议。学生的英语本来就参差不齐，加上老师的英语水平达不到专业化的要求，用半 生不熟的英语去讲专业知识，学生越听越糊涂，老师越教越没有劲，最后干脆又倒回来用汉语教学。我们中学里现在的做法，从提高学生的英 语水平角度来说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中学生采用的是中文版教材，几句英语起不到提高语言技能的作用。小学生稍好一些，因为他们采用的是 英文原版教材，对提高英语水平就大有好处。如果像有的学校把中文版教材翻译成英文教材，那将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没有相应的财政支 持是不可能的，而且不能保证翻译的百分之百的正确性。如果翻译不准确，那就会误人子弟。我们还要考虑到一个问题，学生把英语作为第二 语言，英语本来就不熟练，现在要求他们用英语学习学科知识，同时又要发展英语综合能力，这是非常令人头痛的。这正是我们今后要着力解 决的问题。 除了少数民族以外，我国学生的母语是汉语，英语是第二语言。课本是中文的，而老师部分或全部用英语教授课本内容，基本上是中文， 大多数时间是部分用英语授课，这对老师和学生来说非常困难。有时候老师的英语水平甚至不如学生，本来学生理解中文内容就比较困难，更 不用说听、说、读、写都用英语。另一方面，学生的英语水平并不如老师所期望的那样。由此可以想见，学生不仅不能很好的掌握学科知识， 而且也不能很好的发展英语技能。 分析(Analyzing) 分析(Analyzing) 要推进双语教学，必定受到三方面条件的制约，一是师资，二是学生，三是教材。就是我们的老师除了用母语作为教学语言外，还要具 备用外语教学的能力和学科专业知识。但实际上我们现在讨论的双语教学，指的是非外语老师从事的双语教学。从理论上来讲，外语老师进行 双语教学在我国不太可能，因为从我国目前的大学招生来看，外语院校的毕业生要从事除外语以外的学科教学有一定的难度。我们的学生通过 老师用母语和外语教学获取有关学科知识，进而提高外语的听说能力。首要的一点，必须要有适
用于双语教学的教材，否则，要取得成功几乎 没有可能。只有具备了这三个最基本的条件，才能实施双语教学。 我国目前的双语教学处于起始阶段，既探索实验阶段，离真正意义上的双语教学还存在较大的差距。因为能真正用双语教学的老师屈指 可数，学生的外语听说能力也跟不上。有的所谓的双语教材，是教师在个人有限的范围内，按自己的喜好挑选的一些音像文字资料，或是把现 行中文教材部分翻译成英语材料。姑且不说翻译的准确性，就是这个工作难度，也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要把握好推进双语教学进程的度。从一门学科开始，开设兴趣班，让有兴趣的学生自愿参加，双语音像文字资料的选择应浅近生动有趣， 在摸索实验探究中收集资料积累经验，在小班取得经验后再逐步推进到大班，不能一蹴而就。 我们要探索实验，稳妥地推进双语教学，但双语教学决不是目的，我们不能违背教学规律去操作双语教学。推进双语教学的初衷是为了适 应时代的发展，为了培养适应社会发展需求的人才。 双语教学由于教材内容丰富多彩，外语背后的文化现象将会得到更充分的展现，外语的思维方式也会表现得更为突出，所有这一切，都 是对外语教学本身的拓展与延伸。 现行的课程设置与教材编写，都是在中文母语环境下设计的，进行双语教学，会不会打破原先的教学体系呢?会不会由于外语的介入而 暂时影响、阻碍学生的思维与掌握状况呢?事实告诉我们，上述这些情况已经或正在发生。双语教学的实施，必将带来学科教学的负面效应， 如限制学生思维发展、降低教学效率等，但随着教师和学生对这种学习环境的适应，负面影响会逐渐降低。 就拿我一个在美国的大学同伴同学的经历来说，这种情况是客观存在的。他说，由于英语毕竟不是我们的母语，对全部是原版英语的教 材来说，要理解运用得同母语一样的纯熟自如不是那么容易的。有时候感觉学英语以后反应越来越慢，人也变得越来越傻似的。 语言的逐步渗透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从学生实际出发，从学科实际出发，随时调整两种语言在课中的比重，并且做到师生有别，听说有 别，逐步推进。
授 课 方 式 上 并 不 全 都 是 采 用 英 语 作 为 教 学 媒 介 语 言 ， 而 是 以 中 文 作 为 语 言 支 持 (Chinese language support)。那么，对由 于双语教学所带来的缺憾，再由母语教学来弥补一下，以防学科自身目标的偏差。 目前，尽管某些教学观摩课做到了全外语教学，但却不是一种教学的常态，只是供大家研究的一种“模拟情境”与“理想状态”。两种语 言自由“切换”，并形成相应的思维
方式，能在一个更开放的环境下学习与交流，这是双语教学的目标设定。在更广的学科领域、更丰富的语 言层面上扩大外语实践时空，培养外语思维能力，拓宽外语习得环境是双语教学的重要目的和特征。 但在双语教学的实施过程中却阻力重重，这是因为双语教学面临着学科要求与学生能力之间的落差、师资水平与教学要求之间的落差、外 语环境与双语教学发展落差的三大困境。 降低课程标准，有利双语推行。而当前学科教学的课程标准要求较高，不过课程改革以后难度还是比以前要稍低一些，对开展素质教育和 实验双语教学相对来说还算是比较适合的。可惜的是没有中英文对照的版本。有的学科课程用母语教学都难以在规定的时间内要求全体学生均 达成教学目标，双语教学就更高不可攀了。我们建议如适当降低学科教学要求，降低学科教师用英语表达专业的难度，双语教学就更容易开展 一些。 开发隐性课程，创设双语环境。从双语教学的要求出发，校园文化，社会环境等都具有双语教学的潜在价值（因为隐性课程是学校情景中 以间接的、内隐的方式呈现的课程，是学校在教学计划外通过教育环境有意或无意传递学生的公开性的教育经验）。而从大教育的观念出发， 社会环境也是有待于开发的隐性课程。如在校园里创设多形式的英语学习环境，如中英文报纸，英语角活动等；在社会环境中可以增加公益广 告中的中英文对照，交通工具中的中英文提示，学生电视节目中的英文字幕等，从而向学生提供较多的语言输入信息，让学生在无意识的情况 下，接触他们所要学习的语言，使双语学习成为轻松、自然的平常事。 开设一些与学科教学相关的双语活动类或选修类课程，如英语角、英语名著选读、英语电影电视等。这是因为在拓展课程的实施中，教师 可以根据学生基础与需求不断调整教学要求和教学形式， 以阅读、 视听、 参与等不同形式增加学生的英语词汇量， 调动学生的双语学习积极性， 扩大双语教学的时空。 如果双语教学主要是以强化英语教学为主要目标，那么远没达到双语教学的要求。不是学英语而是用英语学。 英语教学主要是在语言框架内探讨英语语言能力的习得，而双语教学则更多的是在应用环境下研究外语的应用与习得，它们的目标追求 不尽一致。 双语教学不是简单地提高学生日常说外语的能力，或是扩大学生的英语词汇，而是要从听说读写上培养学生的外语综合运用能力，培养学 生用外语思考、用外语解决问题的能力。 高中开展双语教学的难度非常大。国外的高中课本的难度与我们的高中课本相比，
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于高中数理化学科的难度比较高， 有的学校的双语教学采用了逐步渗透的方式，先讲授学生知道中文但不明白英文表达的内容，然后再慢慢过渡到全新的学科内容上。这样到了 考试时，面对英语试卷，学生用英语回答也不会发怵了。据说实施双语教学之后，上海中学的《新概念英语 3》选修课就没有学生了。同学们 普遍反映，在其他课上也可以学英语，而且是用英语学，这是一种很好的尝试。 双语教学，不仅对教师提出了高要求，对学生素质的要求也相应提高了。拿上海中学为例，作为名牌中学的上海中学的生源无疑比其他很 多学校优秀，但实行双语教学也并非每个学生都可以轻松接受。学校了解到，约 30％左右的学生认为双语课堂对自身发展很有好处，50％的 学生觉得很不错，但学起来有点累，另外还有 20％左右的学生表示有困难。因此，学校还要考虑对部分学生降低要求，调整课程设置等。如 果有学校在学生水平尚未达到一定程度时，盲目用双语教学来要求他们，那么就无异于拔苗助长。 我们可把双语教学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是简单渗透层次，比如教师在上课时可以用英语讲述重要定理和关键词等，给学生以足够多的机 会接触外语；第二个是整合层次，教师讲课时交替使用中英文，让学生学会如何用外语表达中文内容；第三是双语思维层次，让学生学会用母 语和外语来思考解答问题。 英语、信息技术是信息时代人们学习、生活的重要工具，现阶段，我们要提高使用此工具的意识，在使用工具中熟练地掌握工具，并使其 更好地为我们学习、生活服务。 实施双语教学是一个过程，是我们学习英语的一个辅助过程，英语的学科教学仍是我们掌握英语的重要途径。 实施双语教学，让学生学会用英语学习、生活，是教育步入信息化、国际化的必然，它不会削弱我们民族化的东西，但也要注意国际化
与民族化的结合。 不能因为这一教改叫双语教学，而机械地限制英语与汉语在教学中使用的比例，应根据学生的实际以及发展的需要，建立在学生已有语 言学习水平基础上，适当高出其水平，引领学生学习水平的发展。 双语教学的终极目标之一：从掌握英语这一角度来说，应是使学生在中英文学习交流的时候可以自由转换，最终达到该用英语的时候就完 全可以运用英语。但刚开始时要有一个相当长的过渡阶段。 双语教学目标应是多元的。其一是学科教学目标，学 生 在 双 语 教 学 中 首 先 还 是 对 学 科 知 识 的 掌 握 。 其二是英语学习目标；学科教 学目标应是本位，而英语教学目标应居次要位置。其中，
英语既是学习交流的工具，又是学习的对象。为 此 ，自 然 学 科 首 先 是 科 学 知 识 、 科 学 方 法 和 科 学 品 质 的 目 标 的 培 养 ，同 时 结 合 教 学 情 景 适 当 、适 时 、适 度 训 练 语 言 ，以 提 高 学 生 英 语 学 习 的 兴 趣 、水 平 和 能力。 理论基础(The 理论基础(The basis of theory) 有几个概念必须明确，既双语现象、双语教育和双语教学的含义。 双语现象的概念 双语教学源自双语现象(bilingualism)，指个人或某个语言社区使用两种语言的现象。比如，我国少数民族会讲本族语
和汉语，有异族血统的孩子能说父母双方的本族语等。从语言学角度看，双语现象的成因主要是接触，即指操不同语言的人经常交流而引起的 语言上的相互影响。 双语现象必然产生于能够经常接触双语的环境里，这种环境主要是历史形成的。例如，加拿大魁北克省用英语和法语，英美华侨家庭说汉 语和英语。双语现象产生操双语者(bilinguist)，即会讲两种语言的人或语言社区。 双语教育的概念 双语教育(bilingual education)指在—个国家或地区里用两种语言上课。这两种语言一种是学生的本族语／母语，另
—种是学生所在地区的通用语言(第二语言)或学生所学习的目的语(外语)。它 包 括 课 堂 教 学 、校 园 文 化 、校 园 活 动 、校 园 环 境 、师 生 交 往等全部学校教育活动。 双语教育（bilingual education）是通过双语教学（bilingualteaching -“the use of a second or foreign language in school for the teaching Of content subjects”实现的，意思是在教育学生和传授知 识的过程中使用两种语言。国 外 实 施 双 语 教 育 的 目 的 大 多 源 于 多 元 文 化 的 认 同 ，教 育 机 会 的 平 等 及 语 言 水 平 的 提 高 ，我 国 一 般 采 用 双 语 教 学 的 提 法 ，而 不 是 双 语 教 育 。它 是 用 非 母 语 进 行 部 分 或 全 部 非 语 言 学 科 教 学 的 一 种 体 系 。现 在 提 出 的 双 语 指 的 是 汉 语 和 英 语 两 种 语 言 。 至于用英语教授英语课，以及学校里开设两种语言课(比如，英语课和汉语课)，都不属于双语教育。 双语教学有三个目的：1、传承和发展原始的语言（我们把它称作第一语言）使之经久万代。2、交替使用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我们这里 指的是英语）教授学科知识。3、学生最终能够熟练使用英语。 实际上，双语教育的终极目标一方面是帮助母语非英语的少数民族学生或英语不好的学生保持他们自己的传统文化，另一方面，帮助他们 熟练运用英语语言学习学科知识以便将来更好的融入主流社会。 可见，正如有时外语教学也泛指外语教育一样，双语教学就是实施双语教育的手段，
也泛指双语教育。双语教学牵涉学生所学习的第二语 言／外语以及他们的本族语／母语。在运用水平上，第二语言／外语是学生的弱势语言，本族语／母语是强势语言。西南师范大学的张正东认 为可以把双语教育分为甲、乙两类。 甲类双语教育是为了实施国家或地区的语言政策而实施的双语教育。这些国家或地区的学生都讲两种语言：一种是本族语，一种是主流 社会的通用语。国家或地区为了维护学生所属族群与主流社会的融汇关系，为了继承、发展种族文化和保持本国或本地区文化的多样性而避免 弱势种群文化的消失，也为了受教育者的机会平等，在全部学校或部分学校实行双语教学，即把两种语言都作为学习不同科目的教学语言和学 习科目。但是，并非全部课程都用双语，而是一些课程用一种语言教学，另一些课程用另—种语言教学。两种语言作为教学科目则主要是学习 文学、文化或语文(因为学生已会说两种语言)。比如，美国—些州政府在公立中小学都为本族语非英语的学生实施双语教育计划：一方面开英 语课和本族语课；一方面用英语和本族语分别教授不同的科目。 因此，甲类双语教育的目的主要是保护学生的本族语／母语不被主流社会的通用语(对学生来说是第二语言)排挤。实施甲类双语教育也可 以采用另一种形式，即在—些学校用—种语言教学，在另一些学校用另—种语言教学。比如，在新加坡，有的学校用英语教学，有的学校用华
语教学；虽然就—所学校而言属非双语教学，而就整个国家而言，还是实行了双语教育。不管采用哪种形式，实行甲类双语教育的语言课教师 一般都是以教学语言为本族语的人，其他课程的教师—般都是操双语者。若使用某种语言教学则教师的讲授、学生的课本、作业等都要使用该 种语言。 甲类双语教育中的第二语言／外语还是学生所在地的主流社会所使用的语言，比如，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的汉族社区中，汉语是该社区的主 流社会所使用的语言，对少数民族学生而言，汉语就是其第二语言。所以这种“单语教学”仍属双语教育，不宜只看作一种教学方法的变化。 乙类双语教育是为了增加学生对所学第二语言／外语的接触机会而实施的，其目的在于优化目的语的学习环境。其具体做法是：用作为目 的语的第二语言或外语教授目的语以外的部分课程或全部课程。 当前国内许多学校追求的双语教学应属这—类。 比如， 为了优化英语学习环境， 有些学校用英语教授全部或部分非英语课程。 乙类双语教育的特点是把学生所学的外语／第二语言作为教学语言。教学语言是为教学服务的一
种职业性语言，它不同于交际语言，而又 是交际语言的变体。 既然用作教学语言，则一切教学活动都只能使用这种语言。如果在—门课上：使用两种语言，或者课本用—种语言，授课等教学活动用另 —种语言，都不能称其为双语教育或双语教学。这种单语教学强化了学生的弱势语言，扩大了学生的弱势语言族群的接触。而弱势语言族群却 可能是学生将与之交往的外国民族。比如，非英语国家的学生学习英语是为了与英语国家中的英语本族语者交往和交流。 语言学理论告诉我们，所有的人在学习一种新的语言时，都开始于一段时间的听力、理解和新语言的发音能力。这段时间应该是一种感觉 不到压力的，环境也是非常鼓励学习者的。这个阶段的时间长短，因人而异。但无论如何，足够的时间，是得到良好的说讲语言能力的重要关 键。说的流利度，是会听会写未来新语言的基础。基础越好，读与写的成果越佳。 在我们参观学习的 Woodbridge High School 里有一个从深圳来的学生，现在就读八年级，相当于我们深圳的初二年级。据他说，他原来 是从加拿大一个双语学校转学到这里的，在那里学习了一年几乎什么也没有学到，英语下降了，数学等以前的强项也下降了，因为加拿大的初 中数学很简单，但由于是双语学校，为了照顾到学生的英语水平和学科知识，采用英语和汉语教学，结果他两头都没有学好，所以他的父母把 他转学到美国。到了美国后，虽然数学仍然占优势，但由于这里不是双语教学，所有课程一律用英语授课，一开始，他的英语简直跟不上，但 他只有硬着头皮听。由于勤奋刻苦，加上这里还有专门的而且是免费的帮助英语有困难的学生强化英语的老师补习，慢慢的他就习惯了这种完 全英语环境的教学，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了。 还有关于一个中国人的女儿学英语成功的例子： 一味讲英文好不好呢？这要看情况，一位移民家长举了一个例子。通常移民家长英文是第二语言，发音用字语法不标准。在家要求孩子跟 他们讲英文，孩子学的肯定不是地道的英文。有的移民家长要求孩子在家跟他们说纯正的中文，在学校跟美国老师学纯正的英文。开始可能会 有些困难，但是用不了一年，孩子就应该能适应。有的研究表明，孩子们在 15 岁以前学一种外语，有可能学得跟母语一样好。 语言不论多么不同，在逻辑思维方面，在表达方面，在语句结构的完整方面，都是相通的。母语学不好，外语也不可能学好。第一代移民 常因自己英文不好，吃很多亏，急于让孩子们快些学习英文，在家也鼓励孩子说英文。结果，就是因为她们在家都说
英文，所以孩子的母语学 不好，英文也学不好。 学 习 语 言 环 境 很 重 要 ，但 现 在 学 生 学 习 外 语 的 环 境 与 氛 围 有 局 限 ，在 校 期 间 ，他 们 接 触 外 国 人 的 机 会 很 少 ，家 庭 成 员 之 间 用 外 语 交 流 的 可 能 性 也 不 多 ，即 使 多 也 没 有 用 。如 果 家 庭 成 员 不 能 讲 一 口 纯 正 的 英 语 ，而 是 中 式 英 语 ，不 仅 起 不 到 提 高 英 语 水 平 的 作 用 ，相 反 会 给 学 生 将 来 接 触 到 地 道 的 英 语 留 下 障 碍 。就 好 象 现 在 的 英 语 角 ，如 果 没 有 地 道 的 以 英 语 为 母 语 的 外 国 人 参 与 ，你 在 英 语 角 学 到 的 永 远 是 标 准 的 中 式 英 语 ，中 国 人 很 容 易 听 懂 ，外 国 人 却 很 难 听 懂 。你 给 外 国 人 讲 他 们 的 母 语 ，他 还 以 为 你 给 他 讲 的 是“ 外 语 ”。据 国 外 资 料 ，多 年 生 活 在 诸 如 纽 约 、旧 金 山 唐 人 街（ Chinatown）的 一 些 中 国 人 英 语 仍 然 很 烂 就 是 一 个 有 力 的 证 据 。 美国学者 Joshua Fishman(1966)说：许多美国人认为操双语者如果是通过旅行（比如巴黎之行）或者是通过正规的教育（比如说哈佛） 得来的，那就棒极了。如果是通过移民的父母或者是祖父母得来的，那就糟糕了。 社 会 外 语 环 境 不 够 理 想 ，影 响 了 外 语 学 习 活 动 的 真 实 性 和 实 效 性 ，这 是 必 然 的 ，目 前 以 致 将 来 的 很 长 时 间 内 ，都 是 无 法 改 变 的 事 实 。 但 如 果 我 们 使 用 的 课 本 、教 参 是 英 文 原 版 的 ， 学 生 接 触 到 的 书 面 英 语 (writing English)是 地 道 的 ， 多 多 少 少 可 以 弥 补 口语不地道的缺陷。当使用原版教材时间长了以后，老师和学生看的、写的、听的、说的，都是地道的英语，由于不断的纠正，
不断的进步，就会和书上地道的表达方法一样。到那时，双语教学就离成功不远了。 解决方案(Problem解决方案(Problem-solving) (Problem 实际上，双语教学是在不增加英语授课课时情况下，通过在非英语学科教学中，创设英语学习大环境，使师生既可学习英语，又可掌握 其他学科知识的两全其美的方法。 但双语教学的推广是一个长期的工作，需要有师资、学生和整个教育大环境的配合，要摒弃以考试为导向的教学模式，倾向于素质教育。 双语教学的模式与要求 双语教学主要有三种模式。
1、沉浸式双语教学(immersion programme)。此种模式要求用学生所学第二语言/外语进行教学，本族语／母语不用于教学之中，乃至校 内也不使用本族语／母语，以便让学生沉浸于弱势语言之中。 2、过渡性双语教学(transitional bilingual education)。此种模式要求在学生刚
进校时，部分科目或全部科目使用本族语／母语教学； 但一段时间之后，则使用所学外语／第二语言进行教学。因此，过渡性双语教学即指开始前有—段非双语教学作为过渡期，以避免学生进校就 因不适应用第二语言或外语教学而产生许多困难，而其目的仍是逐渐向沉浸式教学过渡。 3．保留性双语教学(maintenance bilingual education)。此种模式要求学生刚进校时用本族语教学，以后逐步部分科目使用外语／第二 语言，部分科目仍用本族语教学。 根据双语教学模式的结构，我们可以看出，双语教学的一个前提条件是：各科教师或进行双语教学的学科教师除了要具有本学科的知识、 技能和能力外，还要精通用作教学语言的外语或第二语言。 教学语言又称 teacher-talk 或 language for educational purpose，它具有规范性、教育性、分解性等特点；可以表现为标准语、简化 语、扩展语等不同的形式。实行双语教学则要求教师能够把这些形式灵活、得体地运用于教学活动之中。因此，不是能够读懂外语教材的教师 就能用该种外语进行教学，理想的双语教学的教师应是以教学语言为本族语／母语的各学科专家，至少也应是掌握了教学语言的各学科专家。
对这个我国当前教育教学改革中的一个全新领域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正逐渐成为素质教育的又一个着陆点。如何对它进行科学、理 性的定位，制定合理的总体规则和相应措施，使我们的教育改革目标更加清晰更加明确，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难题。我们的双语教学，目标 追求的方向与美国不同，我们要通过双语使学生语言与思维逐步“外语化”，但因为缺乏语言环境的支持，所以困难就比较大。双语教学困扰 美国多年，我们才刚刚起步，有问题有争议是很正常的。 我们才刚起步，但我们的起点肯定比他们高，因为我们不仅可以借鉴他们的成熟经验，还可以吸取他们的失败教训，再加上我们的逐渐 增强的经济实力，高度发达的全球互联网，使人们有史以来如此的贴近，各种信息的交流变得如此的方便，我们应该可以后来居上。 双语教学这条路不走不行，非走不可，但乱走，盲目攀比一刀切也不行。 双语教学是培养高素质外语人才的有效途径， 但目前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试点， 因为双语教学的推广， 首先遭遇的瓶颈问题就是师资， 教师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双语教学对教师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实行双语教学的一个前提或要求是，教师必须具有充分的语言水准，能够比 较流利的进行日常的口语表达与专业术语表达，能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用英语教学。要求教师英语基础扎实，表达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