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新一轮欧美衰退中国经济该往哪走 遇新一轮欧美衰退中国经济该往哪走主讲人介绍陈兴动：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国民经济计划与管理专业第一届硕士研究生。曾作为中国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的经济师，积极参与有关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政策的研究和设计。1988年2月至8月，被世界银行中国部聘为经济顾问；1990年6月至1993年6月，出任世界银行中国代表处经济研究员。现任法国巴黎百富勤有限公司北京代表处首席代表，兼法国巴黎百富勤证券公司董事、总经济师。编者按名校听讲座今天是第八期。欧元区的债务危机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中国有什么影响？中国可以从中学到什么？近日，法国巴黎百富勤有限公司北京代表处首席代表陈兴动受邀在北大举行讲座，为大家解读新一轮欧美衰退背景下的中国经济。1 欧债起因欧元区早就立下两个“规矩”10月23日欧盟开会，最后没有出来结果。法、德之间的矛盾在加剧，英、法之间在斗嘴，并且斗得很厉害，可见各国领导人之间的紧张关系。这次吵架，整个世界都很担心——欧盟会不会就此分裂掉？欧盟的27国，未来会不会出现欧元区的17国和非欧元区的10国的分裂。究竟有多少人想离开欧盟？如果让老百姓投票，恐怕有60%的人想离开欧盟，但是欧盟的分裂真的是对他们有好处吗？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先来了解一下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爱尔兰、希腊欧洲五国。目前这五个国家的债务占GDP比重是多少？2010年，意大利的债务占GDP的119%、西班牙占60.1% 、葡萄牙占93%、爱尔兰占94.9%、希腊占142.8%。1999年推出欧元，2000年开始上市，欧元区国家在这10年当中，应该得到了很多好处。当时在欧元区中有一个很严格的纪律，这个纪律就是当年的财政预算赤字不能超过国家GDP总量的3%，债务的余额不能超过GDP的60%，这两个原则必须要严格遵守，才能使欧元系数稳定。欧元区成立以后，虽然形成了欧洲央行，但并没有一个欧洲财政部，所以欧元区只是统一货币后形成的货币联盟，没有财政部，协作就有困难。同时，欧元区有进入的前提条件，可是没有退出的机制，这个很糟糕。讨好老百姓导致财政无底洞这些欧洲国家，经济发展是平衡的，基本上把大家看成一样的水平。刚开始的时候绝对想不到希腊会第一个“爆掉”。在发展过程中，其实每一个国家的发展水平还是很不一样的，慢慢地就产生了差距，这时候会发现像法国这样的发达国家的财政预算赤字率先超过了3%，债务超过了60%，相对较小的国家例如希腊、葡萄牙、西班牙
这些国家就想，既然你可以有如此大的突破，我为什么不能有呢？每个民主社会国家的最大问题就是一旦给老百姓一种好的社会福利，老百姓就拥戴。如果有哪一个政治家站出来说，我们的财政上不允许再给予这样的社会福利了，我们必须要紧缩财政，那么老百姓势必不会满意。没有哪一个政府敢去缩小财政预算，所以财政预算就是朝着无底洞往下走。举债越来越多，财政越来越紧张，资金的流动性变差。欧洲现在出现的危机很多程度上是由于流动性危机，因为债务危机以后，没钱了。银行本身持有债券，当购买了债券后，这些债券可能衍生其他的金融产品，不光是欧盟国家，在中国也有这样大量的直接或者间接的债券。因为债券大部分都是从银行流通出来的，所以说，欧元区的债券问题成了银行的危机。2欧债现状欧洲缺一个“财政部”2010年之后，经济增长速度逐渐下降。希腊现在的经济增长是负的，大家对希腊有信心吗？看到这样的情况，都不敢买债券了，而希腊所有的财政收入绝大多数是靠举债来实现的，已经到期的债不能还，还可以到市场上再筹资吗？这是希腊当时出现的第一个问题，如何不再欠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刚才说了，欧洲有欧洲央行，可是没有统一的财政部，就不能作出协调的决策。假如这事情发生在中国，例如某某省财政已经过不下去，那么中央政府会不会出来解救它呢？当然一定会帮它，可是在欧洲没有中央财政，那么谁出来帮希腊？希腊没有任何办法。它面对的是统一的欧元，因为货币不能贬值，所以希腊的经济没有增长，但如果以欧元作为它的货币来看，那么希腊欧元是升值的，这种情况无法解决。3 自顾不暇更大的问题在意大利面对这一场金融危机、财政危机，欧洲采取了和美国不一样的拯救办法。可以看到，欧洲央行不像美联储，美联储持续大量扔钞票来解决危机，而欧洲央行不认为扩展印钞票数量可以解决问题。目前情况来看，欧洲处于非常紧的货币条件。就货币而言，现在不仅仅是出现了紧缩的问题，还出现了传导机制的问题。货币传导不出去，也就是流通不出去，哪怕是欧洲央行已经准备给你钱，但是用不出去，问题还是不能解决。在美国就是这样的状态，美联储发行货币非常多，大量印发钞票。在2008年之前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上的资产方只不过是8000亿美元，现在已经达到了28000亿美元。美联储的货币指数大部分下降，为什么大部分下降？因为银行不愿意贷款，这样货币传导机制传导不出去，不能传到到资本市场当中，也
到不了实体经济当中，这是一个在发达国家最痛苦的一件事。希腊的问题已经进入到第二阶段，如果说 明天不拿出一个方案出来，希腊过不下去了，也就是说希腊现在已经到期的债务，需要拿更多的钱来支付它的公务员队伍，保障社会保障体系的状态。如果希腊真的发生问题的话，这个影响有多大呢？我们知道，希腊不过是欧元区经济当中的2%，是一个非常小的小型体，没有什么了不起，问题在哪里？在意大利！我们回过去看看意大利有多大问题？意大利的GDP总量是16000亿美元（中国的GDP现在是6万亿美元），而它的债务总量是18000亿美元。意大利在欧元区中占的比重非常大，欧元区（是否增长）可以看意大利的经济有没有增长，而其（指意大利）不但没有增长，反而债务率一直攀高。有“治病良方”却没钱去买欧债的问题，刚才一直再讲，从起因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出现的问题以及影响也一目了然，如果我是大夫的话，我能够给欧洲开出“治病”的药方来，药方有几个呢？两个。第一，促进经济增长。大家一定会笑，增长是有的，但是在未来，要给大家一个期望。我去巴塞罗那，三天两头是没事干的年轻人站在广场，这些都是失业者，在家待着也是待着，在广场站也是待着。在外面可以还互相安慰、发泄心中的愤懑，但是不解决问题。所以政府要先把失业率解决一下，或者消费方式转变一下，采取一些措施来促进经济增长。第二，成立中央财政。假如我们把欧元区的债务作为整体的考虑，你会发现问题不大。把欧元区所有的债务加起来不到80%，假如把欧元区内部国家之间互相区别抵消，债务危机不占很大数。但是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一个公共财政，需要富有的国家拿出财务解决。德国人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我努力工作，工作赚的钱全让你们花，我才不愿意。西班牙人说，你为什么笑话我们？如果没有我们这帮懒蛋，你们那边那么勤奋地工作，东西卖给谁？是我们消费了你们的产品，你们才可以（继续）生产。（同学们哄堂大笑）4 危机待解从短期来说有什么样的解决办法现在短期上有什么样的解决办法？第一个就是要如何解决希腊的到期债，要不要去支持？现在很多人都提出各种建议，包括我们9月中旬在欧洲参加欧洲央行组织的会议，有欧元区官员参加，也邀请了中国的官员。其实大家都一个共识：“区外的人说，你应该把欧元区里的国家债务分成两类，一个就是有财政债务的国家，第二个就是财政上已经破产的国家。破产的就不能拯救，拯救的话就把所有的资源全部
打尽，最后死掉了。”这种情况下，就应该把希腊、西班牙、意大利不看成是破产的国家，用欧洲央行和其他的机制来拯救它。大家也清楚现在争论的问题是欧元卷进资金是多少钱？在欧洲是4400亿，可是要推动17个国家的每一个国会批准，批准下来4400亿的钱还不够。因为这些钱够拯救希腊，但是如果意大利、西班牙出问题，爱尔兰也出了问题，那么这件事情就难办。解决问题还是我刚才说的两个问题，1.现在形成中央财政；2.解决经济增长的问题。制图/周建文5 聚焦中国中国能不能当“救世主”现在，所有的国家都注视着中国，看它决定在自主欧洲救援计划的过程中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法国总统萨科齐已经预备好要向中国求助，并探讨专用投资基金的相关事宜，而欧洲金融稳定基金（欧洲各国出资成立的基金，以便救助欧洲出问题的金融机构）要来北京讨论欧元区面临的经济挑战，以及欧债危机解决措施。其实，现在中国也在等待，但在欧盟拿出可行的方案之前，我们暂时不做任何决定，我们国家在很多国家面前已经表明了这个态度。我们现在已经持有了很多美元，这是有一定风险的，那我们出手去帮助欧元区，这样可以维持美元和欧元储备的一个平衡，但也需要欧盟给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才行。现在很多老百姓也关心这个问题，担心如果救助了欧盟，会给中国的经济带来很大的影响，甚至可能多是负面的影响。6 中国现状中国经济为什么没问题我现在想讲点儿中国经济。到目前为止，中国经济没有像市场和全球其他国家所担心的那样，出现任何的问题，起码现在没有出问题。从4月开始，全世界都在担心中国经济增长真的会掉下来，为什么会掉下来，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外部缺力，中国的出口应该会受到大影响；第二，中国于2008年、2009年、2010年之后推动消费、提倡消费的政策，但是消费还是没有成为经济的主导；第三，我们的大量工程从2008年以来，投入了4万亿，后来地方政府层层加码，加到了17万亿，这些工程3年以后基本上就完工了，我们后续的力量不够。这有三个非常硬的指标，硬指标之一就是财政收入，1—8月份财政收入增长30.9%，作为普通国家财政收入，这能力太强了，难怪我们跑到国库当中去，会发现为什么我们的税收、创投资数是全世界最高的。（另外两个指标）一个就是电力的数，另一个就是货物存储量。这两个只要上去了，经济就上去了，这两个指标恰恰都说明现在的指标增长很高，都超过GDP达到12%—13%。所以可以看到，经济增长是存在的。
中国的货币目前是紧缩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经济依然在短时间内迅速增长，这不得不让人担心。爬山的人都知道，短时间跑到山顶是很有成就感的，但是一旦从这个地方跳下去，不是摔死也会摔个半死。热钱入境被指有27种合法渠道大家都注意到，其实我们有许多货币政策紧缩只是紧缩在统计数字上。什么意思？能控制的部分紧，没有控制的部分其实没有紧。就好像一家国有企业向银行借款，由于性质好，自己所需要的钱是100亿，但向银行借150亿，另外50亿就变成贷款出去了。从银行贷过来7%，自己贷出去14%，翻一番出去了。当然里面有很多的风险，但是不管怎么样最后还是出去了。今年上半年外汇储备增加多少？3502亿美元。我们只有30%不到的钱可以用在外贸的盈余和外商直接投资来解释，其他部分如何解释？其实多年以来，外管局、人民银行甚至包括安全部都在问这些热钱怎么进来的。最近我看了一个机构为中国银行做的一个调查，他们总结起来说有27种合法渠道。其实法律规定中有许多的漏洞，有一个外商投资法，有一个外汇流进管制法。外商投资法是吸引外资，吸引外资是来者多多益善，这就是和欧元加入进行时是一样的，没有退出的规定。所以如果我到中国投资，前提条件是资金必须都是人民币，但是却没有对进入设一个门槛，到底是10元还是上千元就能入市？当我把钱放到海外，是零利率或者负利率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它拿到中国来存或者到银行贷款，如果存在中国可以挣本金的3%—12%的利息，那谁都把钱拿到中国来，这样热钱也就进来了。7 融资难题超六成在建铁路停工的背后怎么去解释经济现在出现的下滑现象？国家发改委新批的投资项目的预算总额，统计出来的数据也都是已经完成的工程量以及资金数据，跟未来的增长没有关系。和未来增长有关的是什么呢？是未来再建的项目、新批的项目、未来投资的项目。据说大家都在反思2008年以来的经济形势，我们现在为什么受这么大的冲击，主要是当时的项目太多了。项目太多了，就导致我们经济受到阻碍，所以国家发改委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迫使他们要对投资项目进行控制。由于地方融资平台受到巨大的冲击，银监会对地方融资平台的控制非常严格，导致地方融资平台基本上造成了银行赚不到钱，地方融资平台赚不到钱，银行有项目没有钱。我们铁路的发展很快，但到8月份，在建项目35%还算正常，65%的项目处于停工状态，很大的原因是没钱。为什么突然间没钱了，因为他们采取项目融资，所谓的融资平台就是
中国的货币目前是紧缩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经济依然在短时间内迅速增长，这不得不让人担心。爬山的人都知道，短时间跑到山顶是很有成就感的，但是一旦从这个地方跳下去，不是摔死也会摔个半死。热钱入境被指有27种合法渠道大家都注意到，其实我们有许多货币政策紧缩只是紧缩在统计数字上。什么意思？能控制的部分紧，没有控制的部分其实没有紧。就好像一家国有企业向银行借款，由于性质好，自己所需要的钱是100亿，但向银行借150亿，另外50亿就变成贷款出去了。从银行贷过来7%，自己贷出去14%，翻一番出去了。当然里面有很多的风险，但是不管怎么样最后还是出去了。今年上半年外汇储备增加多少？3502亿美元。我们只有30%不到的钱可以用在外贸的盈余和外商直接投资来解释，其他部分如何解释？其实多年以来，外管局、人民银行甚至包括安全部都在问这些热钱怎么进来的。最近我看了一个机构为中国银行做的一个调查，他们总结起来说有27种合法渠道。其实法律规定中有许多的漏洞，有一个外商投资法，有一个外汇流进管制法。外商投资法是吸引外资，吸引外资是来者多多益善，这就是和欧元加入进行时是一样的，没有退出的规定。所以如果我到中国投资，前提条件是资金必须都是人民币，但是却没有对进入设一个门槛，到底是10元还是上千元就能入市？当我把钱放到海外，是零利率或者负利率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它拿到中国来存或者到银行贷款，如果存在中国可以挣本金的3%—12%的利息，那谁都把钱拿到中国来，这样热钱也就进来了。7 融资难题超六成在建铁路停工的背后怎么去解释经济现在出现的下滑现象？国家发改委新批的投资项目的预算总额，统计出来的数据也都是已经完成的工程量以及资金数据，跟未来的增长没有关系。和未来增长有关的是什么呢？是未来再建的项目、新批的项目、未来投资的项目。据说大家都在反思2008年以来的经济形势，我们现在为什么受这么大的冲击，主要是当时的项目太多了。项目太多了，就导致我们经济受到阻碍，所以国家发改委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迫使他们要对投资项目进行控制。由于地方融资平台受到巨大的冲击，银监会对地方融资平台的控制非常严格，导致地方融资平台基本上造成了银行赚不到钱，地方融资平台赚不到钱，银行有项目没有钱。我们铁路的发展很快，但到8月份，在建项目35%还算正常，65%的项目处于停工状态，很大的原因是没钱。为什么突然间没钱了，因为他们采取项目融资，所谓的融资平台就是
是大量的没有抵押的贷款。8 增长问题吃10块饼耗费不止10块的原料欧元区的经济增长对中国的出口造成很大的竞争。不是说中国的出口就是好的，而是中国的增长需要有一个过程转换，结构调整需要中国转换，但是这个转换不可能一天两天就完成，以此来显示中国未来的经济并不悲观。我们本身还具有潜在的增长。第一，中国经济的增长没有完成它的增长期，工业化没有完成，只是需要重新规划调控以来的增长。第二，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慢下来，不能追求两位数以上的增长。中国的经济统计数字上讲经济增长，30年以来平均增长10%。你认为中国经济只增长10%？举个例子，大师傅在给你们端饼，端到桌子上让你们吃10块饼，那么在厨房里肯定不止做10块，可能做13—15块。给你的这10块是完整的，烤的正合适可以吃，那么其他的几块饼去哪里了？烧糊了，不能吃了。可是大师傅在做饼的过程中花13—15块饼的时间，也需要耗费13或者15块饼的调料，面粉、各种人工投入，那都是GDP！什么是GDP？GDP是否有意义另当别论，但是GDP本身是存在的，所以中国的经济不是说经济增长是过去时高增长，我们有很多无效的增长，但是未来经济增长需要一个调整，我们的浪费太大，这样需要不断把数字降下来。所以中国经济增长要回到国内的需求，要把结构调整上去。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经济增长回落到7%—9%的潜在增长率空间，在这种情况下保证经济增长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下面有一个周期。不是前段时间项目不批吗？我们只要加快批就可以了，现在1—9月份又回到了23%的增长，新开工项目的增长速度又上去了。于是我们的政策要有前瞻性、灵活性和针对性。9 未来展望如何摆脱欧美衰退阴影中国未来的外需有三个限制条件，第一个限制条件就是外部的经济增长。我们明年看世界、看欧美经济可能还会继续萎缩。现在这种情况下，经济增长可能会出现一些必然的增长速度低于潜在生产力，像美国的经济增长肯定低于2%以下、1%以上的增长，欧洲是处于零以上的增长，零点几的增长，我们预计明年欧元区的经济增长包括德国来讲都是平均的。中国不一样，中国投资自然很大，出口受到制约。第二，在大家没有增长的条件下，吹起了一股非常强烈的外部保护主义。比如美国的参议院通过了关于汇率冲动的法案，面对人民币，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形成美国的法律可能性比较小，但是送出来的信号非常强烈，会利用一系列的借口进行贸易制裁，比如说征收惩罚性关税。外部保护主义对中国来说影响肯
定很大。第三就是国内。中国现在有大量的政策影响，利率产生很大的压力。我们未来有多个方面的工作可做。第一 是对基础设施的投资，基础设施投资没有确定下来，那么经济增长速度也就确定不下来，因为很多大规模基础设施投资的项目到3—4年以后就完工，并逐渐退出了，除非我们开始了新的基础设施投资。第二就是房地产投资，房地产投资目前很快，到1—3季度平均增长32%，这个数字非常高，明年季度增长可能会掉20%左右。第三个是制造业，制造业不平稳地上去，这不是假设是事实，我们需要去解决，商业经济学家需要回答三个问题：发生什么？为什么发生？还有可能发生什么？这是商业经济学家需要做的，第三个问题的回答就是给投资者一个参考价值。明年一季度增长8.5%问题不大中国进入了结构调整时期，这个调整是东部地区的产业升级，需要替换掉。比如劳动力集群的产业需要让资本产业上去，例如有一个上市公司做服装，劳工成本上升得非常快，在这种情况下迫使他大规模投资自动化，就是一台机器替代了6个工人，这样就需要把旧的污染和已经过时的技术调到新的技术上去，所以这个上升很快。于是大部分产业转移到中部地区，目前承接中国产业转移的6个省，河南、河北、江西、安徽、四川、重庆，这6个省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为中部地区，它们的投资增长也很快。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最近国务院批准在新疆成立两个经济特区，一个是喀什、一个是霍尔果斯市，背后由谁来支撑？深圳。由深圳带动这两个特区发展，通过这两个特区今后形成一个经济发展圈，把很多的经济带动起来。经济增长应该说是存在的，当前中国需要进行大的结构调整。明年第一季度GDP增长8.5%问题不大，但是明年有两个风险，第一个风险就是出口行业当中的结构性失业。第二个风险就是房地产调控过大，尽管我们现在房地产调控一直调不下来，现在房地产刚刚开始的调控政策非常纠结，房地产调控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前走，因为现在整个政府环 节还没有完成。场外对话援助欧洲中国该不该出手欧债危机能否化解？中国应该怎样应对？讲座之后，本报记者采访了北大经济学院萧国亮教授。法制晚报（以下简称“FW”）：从短期来看，欧元会不会崩溃？萧国亮：从短期操作来看，欧元不会崩溃。这个崩溃也是不可能的。FW：中国是否应该援助欧洲？萧国亮：我本人不喜欢用援助这个词语。其实，在这其中，我们可以互利。我们有很多外汇储备，他们可以来买，或者是把他
们的先进技术卖给我们，这样对双方都有利。FW：欧债危机会不会拖累中国经济？萧国亮：这次的危机，使得欧盟的订单减少了，对出口的影响很大，尤其对明年的第一季度外贸出口影响很大。但是，我认为不要把出口看得这么严重，我们国家应该转型到以消费为主，不要再如此的依赖出口了，这样也有利于优胜劣汰。备注：文中标题及括号文字为编者所加讲座整理/记者兰艺云制图/周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