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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文化与企业经营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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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州管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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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历史发展过程中长期积累起来的精神财富，是人们在
共同的生活中经过提炼和升华形成的社会习俗、价值取向、道德规范、行为准则、
观念意识的总和。不同的国家孕育了不同的传统文化，形成了不同的文化传统。
我国的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其中包含着丰富的管理思想，古今中外许
多企业在经营管理中借鉴和运用了这些思想，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由此看出，
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企业管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同时，文化传统广泛影响着人们的行为方式，进而决定了不同国家的企业面
临着不同的管理情境。所有的管理职能都受到文化情境中各个变量的潜在制约，
只不过一些职能对文化情境的敏感性大于另外一些职能而已，这取决于这一职能
与文化情境直接交流的重要性程度。
尽管随着时代的发展，管理的各项职能不断细化，出现了人、财、物、供、
产、销的分工，并各有侧重，但管理的核心是协调人际关系这一本质并没有改变。
人与人之间的协调不仅需要手的配合、脑的思考，更需要心的感应。从这个角度
而言，管理可分为手的层次、脑的层次以及心的层次。手的层次是管理最基本的
层次，涉及具体的操作技能，工具只是对手的延伸和扩展而已；脑的层次是管理
的中间层次，涉及人的思维判断能力和决策规划能力，基于各种有效的信息做出
相应的判断和决策，电脑只是对人脑的模拟和延伸而已；心的层次是管理的最高
层次，这就意味着在管理者与被管理者之间，需要心灵的共鸣与情感的沟通。而
心的管理很难脱离历史的经验及群体的人文背景。一个人如果缺乏深厚的人文素
养，就不可能成为优秀的管理者，更不可能成为名声大振的企业界领袖。
中华民族数千年的文化史催生出了众多独特的管理思想，这些管理思想经受
住了时间的考验，成为哺育现代文明的重要养料。诸子百家的大量思想涉及管理
领域，如道家主张道法自然，无为而治；儒家倡导仁义中庸，注重修身；法家坚
持信赏必罚，重视法治；兵家追求正合奇胜，讲究权变；墨家强调兼爱交利，尚
贤使能，成为今天企业管理思想来源的重要宝库。
在中华传统文化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中国人，身体流淌着华夏文明千百年积
淀铸就的特殊血液，即便在国外喝了多年的“洋墨水”，心里依然打着很深的文
化传统的烙印。事实上，我们可以看到众多这样的案例；一些中国企业仅仅依靠
全盘引进式的管理，但面对文化传统积淀很深的国情，他们表现出很大不适应性，
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因此，汲取传统文化中的精髓，用以帮助中国企业
来改善其管理活动，就成为写作本文的基本动因。
关键词：传统思想 现代企业管理
目 录
摘 要 „„„„„„„„„„„„„„„„„„„„„„„„ 2
目 录 „„„„„„„„„„„„„„„„„„„„„„„„ 3
引 言 „„„„„„„„„„„„„„„„„„„„„„„„ 5
1 中国传统管理思想的发展历程 „„„„„„„„„„„„„ 5
1.1 古代治国之道及其实践 „„„„„„„„„„„„„„„ 6
1.2 古代兵书及经典战例 „„„„„„„„„„„„„„„„ 6
1.3 古代生产经营实践及其总结 „„„„„„„„„„„„„ 6
1.4 古代文学作品 „„„„„„„„„„„„„„„„„„„ 6
2 传统管理思想在现代企业中运用的系统逻辑框架 „„„„„ 6
2.1 修己 „„„„„„„„„„„„„„„„„„„„„„„ 7
2.1.1 干学结合 „„„„„„„„„„„„„„„„„„„„ 7
2.1.2 “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 7
2.2 安人 „„„„„„„„„„„„„„„„„„„„„„„ 7
2.2.1 令民与上同意 „„„„„„„„„„„„„„„„„„ 8
2.2.2 民齐者强 „„„„„„„„„„„„„„„„„„„„ 8
2.2.3 始于足下 „„„„„„„„„„„„„„„„„„„„ 8
2.3 谋攻 „„„„„„„„„„„„„„„„„„„„„„„ 8
2.3.1 顺势而为„„„„„„„„„„„„„„„„„„„„ 8
2.3.2 善弈者谋势 „„„„„„„„„„„„„„„„„„„ 9
2.3.3 出奇制胜 „„„„„„„„„„„„„„„„„„„„ 9
2.3.4 有舍才有得 „„„„„„„„„„„„„„„„„„„ 9
2.4 定邦 „„„„„„„„„„„„„„„„„„„„„„„ 9
2.4.1 天不容伪 „„„„„„„„„„„„„„„„„„„„ 9
2.4.2 礼尚往来 „„„„„„„„„„„„„„„„„„„„ 10
结 论 „„„„„„„„„„„„„„„„„„„„„„„„„11
参考文献 „„„„„„„„„„„„„„„„„„„„„„„ 12
引 言
中华民族5000年的文明史孕育了底蕴非常深厚的传统文化，其中蕴含着非
常丰富的管理思想。中国传统管理思想的大规模兴起始于思想活跃的春秋战国时
期，体现在国家社会治理、战争斗争、生产经营等各个方面，反映在各学派的典
籍、史书及文学作品之中，并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的发展，不断地推陈出新。
1、中国传统管理思想主要来源于以下四个方面（见表1）
表1：中国传统管理思想的来源、主要代表与观点①
1.1古代治国之道及其实践。中国历代的思想家为后世留下了许多有
关治国之道的经典论著，而历代政治家的身体力行则在实践中不断检验并深化着
这些治国之道。以孔子、孟子代表的儒家，以老子、庄子为代表的道家，以商鞅、
韩非子为代表的法家，以墨子为代表队饿墨家，其经典著作中蕴含着大量深刻的
管理思想，为后世发掘、考察、弘扬这些管理思想提供了丰富的史料来源。
1.2古代兵书及经典战例。军事战争与企业竞争有许多相似之处，古代
兵书为现代企业有效的展开竞争提供了许多可供汲取的智慧，尤其是《孙子兵
法》，不仅享有“兵学盛典”的美誉，而且被众多的企业家奉为竞争制胜的宝典，
在日本甚至形成了兵法经营管理学派。
1.3古代生产经营实践及其总结。春秋时的范蠡，战国时期的白圭，
明清时代的徽商及晋商等，在各自的商业实战中总结出了许多有用的经营管理之
道，至今依然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1.4古代文学作品。中国古代产生了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给后人留下
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在《三国演义》、《东周列国志》、《红楼梦》等优秀的饿文学
作品中，蕴含着丰富的战略管理、竞争谋略与领导艺术等方面的管理思想。
2、传统管理思想在现代企业中运用的系统逻辑框架（见表2）
表2：传统管理思想运用逻辑框架基本内容②
2.1 修己。关注的主体是管理者本人。管理者的自我修养是企业管理的起点，从思想意识、品德修养、言行举止等方面进行自我修养。
2.1.1 干学结合。“干中学”与“学中学”是企业管理者得以成长的两条相辅相成的路径，管理者既要“行万里路”，也要“读万卷书”。所谓“干中学”，强调的是一个人在实践的过程中，不断的吸收、消化知识，掌握一手资料，积累具有推广价值的经验以及具有切腹之痛的教训。“学中学”则是通过书本、课堂等途径，从别人的经验中汲取对自己有用的营养，从而降低学习成本，提高学校效率。 孔子指出“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与思也是企业管理者成长的有效途径。③
2.1.2 “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成功的企业家首先应该是一个智者，能够有效的辨别是非，坚持恒定的价值取舍标准。此外，关心下属、体恤下属，培养对企业忠心耿耿的员工，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一些规模不大的企业之所以有很强的竞争力，就是因为企业内部有着更为融洽的人际关系。还有，企业家在关键时刻，勇于承担风险，敢于拍板，才能促进企业飞跃式的发展。④
2.2 安人。关注的主体是企业员工。主要是员工队伍的建设与管理问题。“朝三暮四”的故事，我们知道，分配方案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但对于猴子而言，由于出现了有无选择权的问题，因此满意程度的差异非常大。如果员工能在共同愿景形成过程中发表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就能有效的激励他们实现共同愿景而努力，企业才会具有更强更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2.2.1 令民与上同意。一支军队战斗力强不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主帅与士兵有没有共同的目标，“上下同欲”是战争获胜的必备条件。同理，一个企业有没有竞争力，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企业是否在真正建立起了共同的愿望。⑤
2.2.2 民齐者强。《易经》中说，“二人同心，其力断金”，意思是，只要大家同心，意志就比钢铁还坚强。一个国家的民众越是齐心协力，这个国家就越强盛；他的民众越是不齐心，这个国家就越衰弱。共同愿望具有强烈的凝聚作用，上下同心同德，则无往而不胜；上下离心离德，整个组织就会成为一盘散沙。一只木桶能装多少水，不仅取决于每块木板的长短，还取决于木板之间的结合是否紧密，而共同愿景正是这样的粘合剂。
2.2.3 始于足下。美好的愿景只是好的开始，仅仅是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企业愿景需要有一个顺利实施的过程，否则，只能成为“贴在墙上的愿景”，而最终难以实现其价值。
管理者，特别是高层管理者是共同愿景有效实施的主要决定者，但在实践中，不少人却往往成为共同愿景有效实施的破坏者。他们往往有着一种天然的特权意识，导致自身行为过于随意，干扰甚至破坏企业愿景的实现。对于管理者而言，必须率先垂范。
不可否认，在愿景付诸实施的过程中，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会遭遇这样那样的障碍，此时，高层管理团队需要具备持之以恒的毅力。
2.3 谋攻。关注的主体是顾客、合作伙伴与竞争对手。“善战者任势”，先谋后动，顺势而为，因势利导，是战争的基本法则也是企业制定战略的基础，在企业中占据主导地位并最终取胜的关键。
2.3.1 顺势而为。有效的企业战略讲究顺势环境。管理大师明茨伯格曾经指出：战略是企业与环境的中间变量，环境如果发生明显的变化，企业战略就必须做出 相应的调整，这样，企业才能保持较高水平的绩效。这就要求企业领导人对形势的变化趋势具备前瞻性，并能够迅速顺应这一趋势，重新做出相应的战略部署。⑥
对于企业及其领导人来说，如果顺潮流而动，就可能取得“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如果逆潮流而动，则只能是螳臂挡车，最终一定会葬身于历史的车轮之下。在总体经济形势向好、扩张性政策成为主流的前提下，企业采取扩张型战略能够幸运的搭上“顺风车”；而在总体经济形势堪忧、紧缩性政策大行其道的时候，企业扩张型战略必将遇到很大阻力，失败的概率也自然大得多。在产业结构调整、消费结构升级的大背景下，企业也应该重新审视已有的战略是否依然具备良好的实施基础。
2.3.2 善弈者谋势。其中高手将对弈的诀窍总结为：“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无论是战争、对弈还是竞争，都是如此。只有那些胸怀全局得人，才能让满盘皆活，立于不败之地。而那些只在乎眼前得失的人，打仗很容易限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下棋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经营企业则经常顾此失彼，必然会动摇企业的根基。“善弈者谋势”对企业领导人的启示就在于：跳出一时、一事、一地的局限，通过自己积极地努力，化不利为有利，将竞争态势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引导。
2.3.3 出奇制胜。“攻其不备，出奇制胜”是兵家追求的制胜之道。在战场上，出奇制胜是一支军队扭转战局的关键；在竞争中，出其制胜则是企业实现跨越式大发展的契机。如果企业之按照常规的做法循序渐进的发展，他的发展必然会打折扣。在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具备的条件下，企业完全可以打破常规，在于竞争对手角逐的过程中，以全新的方式展开市场的争夺。⑦
2.3.4 有舍才有得。对于企业领导人而言。采用“走为上计”，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对那些没有发展前景的业务“做减法”，确实让人钦佩，但这毕竟是一种事后补救式的做法。更理想的做法是。在事前就做出明确的战略取舍，即所谓的“有舍才有得”。
由于企业的资源总是有限的，因此，有必要通过清晰的战略、高效的管理，合理配置和使用企业的资源，以实现企业更大的收益。可见，企业战略问题本质上是一个资源配置问题。企业战略的制定过程就是基于企业有限的资源，确定资源配置方向和资源配置重点的过程。制定战略就是为了让企业在资源和环境之间做出一个合理的匹配，将有限的资源集中用于企业有优势、市场有前景的领域，这要求企业必须清楚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更重要的是，在无数的诱惑面前，企业不需清楚自己不擅长什么，并且不轻易踏入那些经营管理的“雷区”。企业战略一旦确定，这就意味着企业已经做出了价值取舍，“有所为有所不为。”麦当劳正是因为坚持“不做法式大餐”，才成就为世界快餐中的巨擘。
2.4 定邦。关注的主体是企业的各种利益相关者。“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是企业妥善处理好与各种利益相关者之间关系的一条重要指导原则，在企业还在为生计发愁阶段，要守得住法律和伦理的底线；当企业功成名就、飞黄腾达之后，则要具备担当意识，具有“兼济天下”的胸怀。确保与各种利益相关者建立和谐互动的良好关系，为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创造宽松的环境。⑧
2.4.1 天不容伪。随着市场经济逐渐发展成熟，对于企业的各种监督机制也越来越严格，企业如果不加强信誉管理，所遭受的损失往往会大大超出他们的想象，甚至会威胁他们生存的基础。
企业也好，企业的领导人也好，之所以屡屡做出有违诚信的行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过于关注投入产出比。比如，优质的原材料价格昂贵，就想办法换成价格更便宜、质量更次的原材料；既然售后服务网点的运营成本很高，那就销毁一些售后服务网点，反正产品已经销售出去了。从静态的角度来看，就绝对不划
算了。质次价廉的原材料会使产品的使用寿命缩短，而售后服务网点的减少必然导致维修、保养极不方便，在未来的饿购买决策中，作为“经济人”的顾客必然会重新做出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2.4.2 礼尚往来。企业要想与各利益相关者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与其让别人示好，不如自己先表现出一种姿态。合作伙伴之间的企业文化越接近，其思维和行为模式的一致性也就越高，相互之间行动的可预期性也就越强。这种相似的企业文化能减少企业与其合作伙伴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强化合作行为的连续性，确保相互之间的信任关系受到最低程度的干扰和破坏，从而成为维护合作稳定性的基础。因此，为了确保与合作伙伴之间的信任关系，企业应优先选择那些与自己的文化接近或相容的企业开展合作。
结 论
植根于中华民族数千年文明成长起来的中国企业，不可能不打上中国传统文化的烙印。这些管理思想即在哲学层面对我国企业的管理实践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又在操作层面对我国企业的管理实践具有重要的指导价值。对中国传统文化中蕴含的丰富管理思想展开系统的研究，提炼出对中国企业的管理实践具有普遍性的管理规律，并结合中国企业的管理实践，对中国管理思想进行有创新的发展，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管理理论与方法。
从本质上来看，对中国企业而言，管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问题就是管理的国际化与本土化相结合的问题，这只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而已。在这两方面结合的越到位，其管理绩效越高。从这个角度来说，提炼出的传统管理思想的现代企业运用逻辑框架必须有效的满足“双结合”的要求，才能跟好的指导中国企业的实践。
在中国经济发展相对滞后、企业管理水平较低、企业基础管理建设落后的大背景下，我们应该系统的学习中国传统文化，同时学习和借鉴西方现代管理理论与方法，缩小与发达国家的企业在管理水平的差距。自20世纪80年代，战略管理受到越来越多的企业重视，基础管理水平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企业组织结构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趋势，人才的激励、约束机制日益受到重视，应用现代信息技术改进管理手段已经为企业所关注，企业的管理水平和管理效率有了质的飞跃。⑨
管理学是最实践的科学，在运用西方的管理理论与方法时，需要充分考虑我们的国情，不能全盘照搬，否则，就很容易出现“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水土不服”现象。由于中国数千年中华民族深厚的文化传统的积淀，精神层面的问题却很难靠全盘西化解决。可见，全盘西化并不能有效地解决中国企业管理的全部问题，学习和借鉴西方现代管理理论与方法，必须根据实际需要，有选择的接受，并且有创新的发展。⑩
中国传统文化的典籍浩如烟海，中国传统文化中蕴含的管理思想博大精深，探讨传统文化在现代管理企业中的运用是一项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本文仅是我对这一课题的初步研究成果，对传统文化与企业经营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深入和完善。
参考文献
① 参见杨先举《孔子管理学》、《孟子管理学》、《孙子管理学》,2002
② 参见顾文涛、李东红、王以华《中国传统管理思想的逻辑思维》,2008
③ 转引自张忠, 载《经济观察报》,2004
④ 葛荣晋《中国哲学智慧与现代企业管理》,2004
⑤ 员工情绪管理实例与技巧，2004
⑥ 郭毅，战略管理案例，2005
⑦ 耿国界、曾仕强《中国式管理》, 公共管理评论（第六卷）
⑧ 邓正红，企业未来生存法宝，2008
⑨ 孙耀君，《西方管理思想史》,1987
⑩ 彼得〃德鲁克《卓有成就的管理者》,2005